夜幕降临，殡仪馆内异常寂静，冷风呼啸，哀怨的哭声随风飘入工作室。作为负责焚烧遗体的工人，我正专注地注视着焚化炉，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女声，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您好，请问骨灰存放的位置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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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午后，我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乃一位不幸女子的亲姐姐。在她妹妹的遗体即将被送入火化炉之际，我的师傅陈幸（化名）急忙将其推走，声称需要再看她最后一眼。
初来乍到，我对许多规矩一无所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忽然意识到，师傅眼中总是那些年轻貌美的尸体。因此，我曾误会了他一段时间。然而，直到亲眼目睹师傅的操作，我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不恰当。
01
“吴安（化名），人都走了，你被吓到还没回过神来？”
李哥向我面前一挥手指，待我终是回过神来，他轻叹一口气，随即转过身去，关闭了调试完毕的机器，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问道：“你不是自称信奉唯物主义吗？在这待了几个月，怎么就开始畏惧鬼神了呢？”
我坚定地相信世界遵循科学唯物主义的原则，然而，近期目睹了大量逝者遗体被焚烧的情景，内心不禁涌起对生命应有的敬畏之情。
瞧我这副沉思的神态，李哥想必也是心生忌惮，生怕我如同先前那些人一般，稍有不慎便会心生恐惧而逃离，于是他拉着我的手走向更衣室：“既然已经下班，哥哥带你一起去喝一杯吧。”
我忽然想起了师傅的教诲：“李哥，这样做似乎不太妥当，我师傅曾告诫我们，饮酒是不被允许的。”
李哥在火葬场任职已有十数载，与我师傅亦为资深同事：“我带你前去，他又能有何异议？”
大排档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我们的郊区火葬场则截然不同，那里阴森寂静，几乎无人问津。难得有机会聚会，我们畅饮至凌晨两三点，带着醉意才缓缓离去。
在我们即将前往职工宿舍途中，门卫陈大爷匆忙走来，拦住了我：“吴安，你刚才去哪儿了？现在又来了几具遗体，你师傅在找你，正生气呢。”
李哥囫囵嘴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推开我自己进了宿舍门。
02
我感到头部沉重，脚下无力，便匆匆洗了个澡以恢复清醒，随后前往火葬场寻找我的师傅，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并未见到他。接替我值班的是刘姐，她指向最里侧关着门的那间房间：“那里有一具女尸，他就在里面。”
这情景让我不禁想起了师傅那古怪的规定：“每逢发现女尸，必须让我先行一睹，方可进行火化。”
为何独独选取女尸，难道男尸就无需考虑吗？我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刘姐，我师傅为何会挑选女尸进行检验？”
然而刘姐并未提供全面答复，她迅速地将经过修复的男性遗体送入火化炉，随后抬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望向师傅的房间，随即转身，投入到其他事务中，轻声说道：“年轻人，有些问题不宜过问。”
或许我悄悄站在门外瞥上一眼，或许能窥见一二，然而我愣在原地久久无言，内心虽有诸多疑问，却始终缺乏迈出那一步的勇气。
是的，我渴望知晓真相，却也害怕知晓真相。
我佯装对此事一无所知，借此麻痹自己不去深究真相，如此连续工作了半个月，却发现自己仍旧无法抑制地想要窥探，心中的疑团如同滚雪球般越积越厚。
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当师傅将这个月第二十三位女性尸体推进房间时，我最终下定决心，必须深入探究此事。
03
那天，我趁着师傅享用午餐的空当，手握从他身上取下的钥匙，缓缓走向了那间房屋。
心中暗自庆幸，那扇门后静静躺着我梦寐以求的真相，我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几度跃动。或许是做贼心虚，我不停地回头张望，反复确认师傅此刻不在，这才战战兢兢地将钥匙缓缓插入门锁。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门扉随之顺畅地敞开，我颤抖着双手缓缓推开，映入眼帘的房间景象让我不禁感到脊背发凉，仅此一瞥便让我心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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