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白蟾博物馆丨看展览
想知道你是否曾经收到过父亲送的珍贵礼物吗？
热搜词“千年前父亲送给女儿的礼物”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个“礼物”是洛阳博物馆的一件文物——西渚村曹魏墓出土的琥珀童子骑羊饰物。
三国时期的童子骑羊琥珀饰物，来源：网络
这些精美文物背后的故事让人唏嘘不已。曹淑是魏明帝曹睿的女儿，未满月便去世。痛失爱女的曹睿无奈为她修建庙宇，追封为平原公主，并让叔父曹植撰文纪念她。
“这或许是一个父亲能做的最好的事了。”在重男轻女的古代，女儿的成长历程以及与父母相处的记载很少。
然而，在一些“女儿奴”父亲眼中，女儿成长的每一个瞬间都是永恒而珍贵的。
可爱的女儿
我父亲最自豪的作品
我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白皙又漂亮。
他的绰号叫万肃，讲话清脆优雅。
他的头发覆盖着宽阔的额头，他的耳朵就像相连的玉珠。
明代有梳头台，黑眉毛看上去像是被扫过的。
唇色红得如殷红一般，黄色的吻色也鲜艳如红。
甜言蜜语就像锁链，怒气很快就会累积起来。
握紧红笔，刻好印章，日后受益匪浅。
他喜爱在帛书和纸上读书，并为自己通过诵读和修行所获得的收获感到自豪。
他的妹妹名叫慧芳，容貌美丽得如同一幅画。
她画着淡淡的妆，开心地坐在楼边，忘记了在镜子前旋转。
他举杯效仿京兆，重树程颐。
玩眉毛和脸颊，表演戏剧并进行织布工作。
赵舞悠闲优雅，袖展如飞翼。
上下柱交界处，总卷起文史。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我仿佛看到了批评。
画作被灰尘遮蔽，原本清晰的含义变得模糊。
在花园里奔跑，从树上摘下新鲜的果实。
红花点缀紫茎，浮萍果顿时落魄。
风雨中，贪婪之心油然而生，顿时看见了百物。
一定要玩霜雪，而且要大量积累。
他全神贯注地看着食物，端正地坐好盘子。
笔墨置于案头，一起挥洒时光。
动作如钟鸣、木屐弯曲，功夫恰当。
只是为了茶话会，夸耀三方对决而已。
油腻弄湿了洁白的袖子，烟熏了阿熙。
衣服被褥全都很重，随着蓝色的海水难以沉下去。
让孩子做他想做的事，不要羞于接受长辈的批评。
当我听到要给我一根棍子时，我掩住眼泪，望向墙壁。
——西晋左思《佳人诗》
左思是写过《三都赋》、使“纸贵于洛阳”的著名文学家，在“以诗言志”的古代社会，他把目光投向了家庭生活，用文字记录了女儿的成长。
文豪的父亲也以宠爱女儿而闻名。《妙女诗》是中国最早描写女儿状态的诗歌之一。诗中的生活简单而快乐，魏晋时期的动乱和追求功名似乎离他们很远。
“我家有个可爱的女儿，她长得白净秀气，小名婉素，说话伶俐。”诗的开头就描写了女儿的美丽，表现出父亲的满足和喜悦。
其实，这与魏晋时期追求形体美的社会风气有关。
《世说新语》记载人们称赞裴恺“行玉山，光芒照人”；《晋书》记载温峤“风度翩翩，善于言谈，凡见之皆爱慕”。
北宋苏汉臣的妆帛仕女图
波士顿美术馆
“清晨，她梳着头发，乌黑的眉毛仿佛被扫去。嘴唇上涂着厚厚的胭脂，黄唇泛着殷红。”虽然年纪尚小，但掩饰不住对美的爱戴。
小女孩在梳妆台前，模仿大人画眉毛、涂口红，眉毛画得像扫地一样，嘴唇上涂满了红红的口红，画得好看不好看无所谓，开心就好。
清代陈重光《柳下朝妆图》局部
南京博物院藏
在“上无穷士，下无宗族”的世袭制时代，魏晋人秉持率真自然的情怀，在时代大潮下，左思的“从子意”让女儿自由成长。
南宋佚名《百子戏春图》局部，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北宋 苏汉臣《童子图》卷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她执笔锋利，执着于朱漆竹笔，自以为篆刻技艺精湛；她喜欢读帛书，背诵练习时，她为自己的收获而自豪。”小女儿写字纯粹是为了好玩，但她喜欢执着于朱漆竹笔；她喜欢读帛书，自以为是，自以为是。
宋代佚名画家创作的《采枣图》卷轴局部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清代罗品英抱婴图卷局部
上海博物馆藏
“满园打滚，活摘果实。红色的花，紫色的花梗，还有扔掉的浮萍种子。”在园中玩耍，可以采摘尚未成熟的果实。珍贵的带花梗的浮萍种子，也采摘扔掉，以作消遣。
对着镜子化妆、手握笔或书本、采摘新鲜的果实、摘下有茎的花朵……女儿那无拘无束、随性的表情，像一幅幅生动的漫画一样，慢慢呈现在眼前。
在伦理道德严格的时代，是父亲的溺爱才保留了这份珍贵的美好。
父亲的爱
描写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
宋代社会开放，科举制度兴盛，雕版印刷术盛行，使文化教育普及到社会各阶层。南宋开国皇帝高宗曾说：“吾以为书，不独男子所必需，女子亦必有书。”
李清照诗文优美，才华横溢。她的父亲李格非是著名的“后苏四子”之一，母亲也善于写作。相对开明的书香家庭深深地滋养了她的文学天赋。
与同时代的女性相比，李清照摆脱了传统女子教育的束缚，可以随心所欲地四处游历。
记得溪边亭台夕阳西下，我醉得不知回家的路，深夜归舟，不小心踏入深荷花丛中，奋力渡江，惊动了一群鸥鹭。
——宋李清照《如梦令》
这首诗是李清照十六岁初到汴梁时，在溪亭处所写的。
在山水秀丽的家乡明水镇，李清照的少女时代充满了宁静与美好。
夏日的傍晚，我泛舟出游，陶醉在荷塘的美景中，兴致正高，不料却在水中迷失了方向，惊动了不少鸥鹭。
纪录片《历史故事》视频截图
荡完秋千，我站起身，懒洋洋地伸直纤细的双手。露浓花稀，轻衣被汗水浸湿。见有客人进来，我脱下袜子，摘下金簪，羞涩地走开，倚门回首，却闻到青梅的清香。
——宋李清照《点将唇》
荡完秋千，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花园里突然来了客人，李清照慌张地跑开，顾不上穿鞋，金簪也顾不上掉下来。初入情网的少女，遇到英俊儒雅的少年，却羞于见他。她该怎么办？
卿冷梅《探梅图》局部
旅顺博物馆藏
她以“闻青梅”之名，偷偷回首。在传统的礼仪时代，李清照这样一个世家闺秀，为何能如此自然地流露出少女情怀？这还要从她早年的生活经历说起。
在家乡的自由时光，自然风光，没有太多的约束，养成了她开朗豁达的性格。
女儿远嫁
我为我的父亲感到非常难过。
日子漫长而忧伤，旅途却悠闲。
这位女士今天正在出行，乘着一艘轻舟逆流而上。
你没有人可以依靠，所以我会更加善良和温柔地照顾你。
幼子由长子抚养，分别时，他们总是哭个不停。
我对此感到十分心碎，难以停止。
我从小就缺乏内功修养，姑姑又让我操心。
恃子以门事督抚，安民无咎。
贫穷和节俭才是我们所珍视的，我们为什么要依赖丰富的资源？
孝顺尊重，恪守妻子的美德，顺从并遵从丈夫的安排。
早上我们就分别了，何时才能再见面？
闲暇时可以放松自己，但很难控制自己的感情。
当我回来看到我的小女儿时，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
——唐·韦应物《送杨女》
“日子还长，路还长。”一想到女儿要出嫁，要离开家，父亲就已经伤心了一整天，在真正出发之前，他更是心有余悸，无法安慰自己。
“清贫才是真可贵，何必等富贵来找我们呢？孝敬父母，遵妻子之道，顺从妻子的安排。”老父亲一遍遍叮咛女儿要清贫，要孝敬长辈，要遵妻子之道，听其言，虽然有些唠叨，但这些话却道出了父亲对女儿的牵挂和心痛。
读完整首诗，我们仿佛看到：一位妻子早逝的单身父亲，艰难地将两个女儿抚养成人，如今又面临离别的苦涩。但从历史角度看，作者韦应物是滁州刺史，家世显赫、仕途显赫的高官，写这首诗时，正值事业的巅峰。
作为名门闺秀，女儿的婚礼是一场欢快热闹的婚礼，但作者却采用了“抠图”的文学手法，只写婚礼后第二天早晨父女二人分离的场景，诗中流露出的浓浓离别之情正是他对女儿深沉的爱的表达。
我心爱的女儿结婚晚
父亲坚信他会遇到美丽的女人
关道生，字仲姬、瑶姬，人们提起她时，总会不自觉地在名字后面加上一个后缀：元代著名书画家赵孟頫的妻子，宋仁宗四年被封为魏夫人，世称“关夫人”。
自幼聪慧过人的关道生，是名副其实的“天选之女”。“不学诗，会写诗；不学画，会画画，浑然天成。”她在艺术上极有天赋，不是不需要学习，而是能很快掌握。
她善书画，以画竹闻名，元四大画家之一倪瓒曾有诗赞她：“小姐香骨已成黄土，纸上飒飒墨又新。”
元代竹石图局部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元朝是由蒙古人统治的，原统治者所推崇的封建礼仪制度受到很大的冲击。
元代妇女得到了暂时的“解放”，可以相对活跃于社会。元代绘画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们开始用绘画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尤其是水墨竹画。
能诗善书画的关道生，离不开家人的支持，尤其是父亲的支持。她才华横溢，长得漂亮，父亲也十分疼爱她。父亲从小就教她读书写字，把她当儿子一样养大。
元代关道圣孝图卷局部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女儿如此聪明漂亮，父亲对女儿的婚事自然“极其谨慎”。
元代，女子的法定结婚年龄为15岁，但关道生结婚时已经28岁了，按当时的社会习俗，这已经算是晚婚了。
晚婚的原因，大概是父亲太疼爱女儿，不找到一个好女婿才会安心。
赵宋太孙、吴兴八才子之一的赵孟頫终于进入了关道生父亲的视线，至元二十六年（1289年），赵孟頫与关道生结为伉俪。
婚后两人生活和睦，互相扶持，除了衣食住行，艺术上的交流便是他们最理想的日常生活。
元赵孟頫山水三联画及关道生钩竹图
上海博物馆藏
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能得到父亲宠爱的女孩无疑是幸运的。
走进古代少女的世界，我们看到了鲜活的生命力，感受到了少女独特、优雅的生命韵律。
祝愿所有女孩的愿望都能实现，在自己的时区里美丽地绽放！
参考：
王教峰《有魏晋风》
叶德言：《论左思及其生平》
论左思的开拓精神（韩学慧著）
宋代女子教育内容与成就初探 赵岳峰
《女性生命的韵律：李清照诗中的生命意识探微》梁国兰
魏应物诗：历史与文学解读，作者：Larry and
《元代女画家关道生研究》张莉
